想要陆家气焰消散,他必须得借助外界的力量去打压它,因此他也并没有去做些实质性的挽救措施。
他就是想要陆家的所有人都不得好死!
祝天琪捻着佛珠的手不自觉的收紧,美目死死看着眼前的一幕,眼底是病态的疯狂。
五年前的大火让陆柏谦活了下来,从他踏入陆家的那一刻开始,她就在心底暗暗发誓,总有一天要弄死这个污点。
她祝天琪生来高贵,绝不允许自己被诟病。
反观陆柏林倒是坐不住了,不是他见不得血腥场景,而是他身体里的那股火藏不住。
他吊儿郎当地站起身,“爸妈我先走了,这里太无聊了!”
说完,他饶有深意地看着轮椅上的人一眼。
陆柏谦这人被打也是忍着,没意思,但凡他要是像狗一样狼狈地四处爬,他还有点兴趣。
“柏林!”祝天琪忽地出声,“今晚在家里住下,我有话和你说!”
看着母亲亲自开口,陆柏林耸了耸肩,他拿起西装外套甩搭在臂上,口中吹着悠扬的小调,出了客厅。
他无所谓,反正家里女佣多,随便一个都能拉来泻火。
“砰”的一声,陆清垣大手一挥,将陆柏谦从上面拽下来,随后一脚踹翻了轮椅,手中的藤鞭泛着乌黑油亮的光。
“啪!”鞭子抽在脊背上的声音清脆而残忍,像一块烧红的铁烙进皮肉。
陆柏谦半坐在地上,手指死死抠着地毯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他闭着眼,牙关紧闭,死死忍住痛意。
现在这个场景和上一次他被边浔舟打倒在地的那一幕重叠。
他额角冒出豆大的冷汗,如果自己不是残废……
见他这副模样,陆清垣手下挥鞭的力道更重,“我今天就打死你…!”
“三少!”孟津于心不忍,想要扑过来,却被管家死死拉住。
陆清垣暴怒,“把他给我拽下去,一个佣人,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!”
“孟津”,陆柏谦说话都带着颤意,“…出去!”
男人低垂着头,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,黏在苍白的脸颊上。
孟津深吸一口气,垂落在腿边的手紧握成拳,他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,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,他转身出了客厅。
“我让你意气用事,让你没出息…”,陆清垣每说一句,挥鞭的力道就加重一分。
陆柏谦轻轻喘了口气,嘴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笑,像是挑衅般开口。
“父亲……生意场上,退一步,未必是输。”
“混账!”
又是一鞭,血珠瞬间从绽开的皮肉里渗出来,染红了雪白的衬衫。
陆柏谦的身体猛地一颤,却硬生生咽下了那声闷哼。
他的腿废了,但痛觉还在。
管家站在一旁,就算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他,也是觉得这场面血腥,他低着头不敢看。
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,陆柏谦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,冷汗顺着下巴滴落,在地毯上洇出深色的痕迹。
他的呼吸越来越重,眼前一阵阵发黑,却始终没有求饶。
二十分钟后,陆清垣打累了才扔下鞭子,又踹了一脚地上趴着的男人,径直离开。
祝天琪踩着高跟鞋踱步到陆柏谦身前,鞋跟重重地踩上他的手,“野种就是野种,我看你能活到几时!”
所有人都离开了。
陆柏谦强撑着一口气,吃力地坐起身来,那双忧郁的眸子里满是志在必得的疯狂,“祝天琪,我会让你付出代价,就从你的大儿子开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