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?”
白辉看向乌琉斯,他双手交握的姿势没改变,虽然抬着头处于下位,周身却全是上位者的气势,面前只要不是这只雌虫,任何一只雌虫或者雄虫都不会是眼下这种居高临下的场景。
乌琉斯一只军靴踩在白辉坐着的椅子上,往下倾压的意图明显。
气氛开始微妙的紧张。
“你在生气?”乌琉斯压着眉眼,开口问。
白辉这种刺眼的表情在他眼里再熟悉不过,他不明白,他生气什么?他有什么好生气?
他满心期待的高兴被逐渐熄灭,沸腾的湖成了一片冷水,戾气滋生。
乌琉斯脸上浮现出冷笑,唇角勾起,他不高兴表现的明显,尤其是在白辉面前,他不屑在白辉面前伪装,什么恶劣的样子都出现过,现在他这个要发疯的样子,明显因为白辉的态度动怒了。
“我觉得你至少是不是应该感谢我?”乌琉斯将白辉交握在一起的手扯出来一只,说的咬牙切齿。
白辉被扯动向前倾斜,看向乌琉斯。
“我确实应该感谢你,不打一声招呼离开,我行我素,不听指挥,不顾局势,扰乱计划,也对,你什么时候听过指挥,向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没谁能左右你。”
我行我素,不听指挥,不顾局势,扰乱计划,一项项“罪名”扣下来。
听白辉一字一句说完,乌琉斯咬着后槽牙没说话。
因为他离开没和他说?这个原因生气?
乌琉斯脸色沉了沉,想起白辉被关起来的三天,握着白辉用力的手不自觉松了一些。
“金利尔有没有对你做什么?”乌琉斯盯向白辉领口的位置。
他知道金利尔对白辉的想法,没办法不去在意这件事,如果不是白辉说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,那只所谓的王虫早死了。
察觉到白辉想要抽出手,乌琉斯瞬间收紧,刚有一点缝隙的十指又交握在一起。
“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先给我一个解释?上将是不打算继续合作下去了?”白辉皱眉看着指缝间强硬侵犯进来的指节,黑色半机械手套隔绝了乌琉斯本身的温度,带着冰凉。
不打算继续合作。
......
每次这种时候,白辉要和他拉开关系,他们现在仅存的能站在一起的关系也就只剩下这一个,现在连这一个也能被他随口一样轻易剥夺。
这看起来更像是一种恃宠而骄的威胁,是恃宠而骄反而好了,可恨的是这只雄虫的绝情。
乌琉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,“你一定要这么说?你明知道我做这些是为了哄你高兴,你还是这么不相信我?”
“为了哄我高兴?”白辉躲开乌琉斯另一只企图打开他领带的手。
“上将,你知道我,我只谈利益,只谈合作。我也知道你,哄高兴这种事,以前骗骗我就好了,现在没必要。”
“骗你?只谈利益,只谈合作,你和别的雌虫也交易到床上去?”乌琉斯捏着白辉的下颌,将雄虫的脸对准他。
继续说:“你是不相信我,是你认为我抛弃过你一次,你嘴上说着不在意,却始终放不下那件事。”
白辉不可否认,他没那么大度。
看白辉这种干脆承认的表情,乌琉斯觉得心底怒气更多却拿面前的雄虫没办法,只能说:“我对你已经很宽容了,白辉,你应该清楚,我耐心有限。”他不保证他克制不住时会做出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