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门发出摩擦声音，好似里面有人将其推开。
可站在外面的神秘人却没有看见门内有任何身影存在。
仿佛这大门，是自己打开般。
这一幕，寻常人碰到只怕是觉得自己遇见鬼了。
可这神秘人胆子极大，不动声色地走进了宅邸内。
屋子内没有什么东西，只有一盏黄铜油灯，以及一尊暗黄神像。
这尊神像，赫然是黄泉圣母。
手结印法，面色慈悲而肃穆。
一道身披黄色法衣的枯瘦老人盘腿坐在地面，他淡淡开口道：“白家主，我是往灵教新派来沧水郡城的祭祀。”
那神秘人揭下头罩，露出真正的面容。
赫然是白家的家主，白牧森。
他望着枯瘦老人，冷冷道：“没想到上次是你们往灵教找我合作。”
枯瘦老者抬起一双灰白浑浊的老眼，淡淡道：“白家主何必装疯卖傻呢，你当时也应该猜测出来了吧。”
白牧森眯起眼睛：“可我没想到你们有心算无心，竟然连一个韩渊都杀不了。”
“甚至还被韩渊反将一军，连老巢都被杜仇栩一锅端了。”
“现在竟然还敢重返沧水郡城，不怕监天司再把你也给宰了？”
枯瘦老者轻声道：“聂景如今都去了羊首山剿匪，自然是顾不上我等了。”
白牧森摇头：“不好意思。”
“我这次不想和你往灵教合作了。”
枯瘦老人微笑道：“你没得选。”
“你不答应，我就将上次我们合作的事情告诉给江河监天司。”
“按照我们往灵教如今的待遇，你白家只怕要满门抄斩。”
白牧森不屑笑道：“口说无凭，你凭什么觉得监天司会相信你？”
枯瘦老人淡淡道：“你觉得聂景会放过这次机会吗？”
“他可是一直想要敲打你们五大世家。”
“如今有了你白家这个借口，他自然会借题发挥。”
“到时候，你们白家这些年的基业，极有可能化作泡影。”
白牧森沉默下来。
他知道枯瘦老人说得对。
有些事情，不太需要讲证据。
“白家主，不瞒你说。”
“我往灵教下一个目标就是沧水郡城。”
“只要你愿意协助我们，你们白家反而成为这沧水郡城最为庞大的家族。”
“这可是你们的机会。”
枯瘦老人又开始蛊惑道。
白牧森想到通明郡城沦陷的消息，眉头紧皱。
他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得选了。
往灵教仿佛是一只无形的大手，一定要拉着白家进入这个漩涡泥潭之中。
跟往灵教比起来，白家根本没有任何抵抗之力，也无法挣脱。
甚至对方还掌握着自己的把柄。
这一刻，白牧森无比懊悔自己当初为何要答应给往灵教提供韩渊的信息，导致自己被卷进了这漩涡之中。
.....
良久之后。
白牧森才重新披起了头罩，神色晦暗，离开这一座民宅。
“韩渊....你真的该死！！！”
想到方才和枯瘦老人的谈话，白牧森对于韩渊的仇恨，来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。
要是没有这个家伙，他怎么会被往灵教抓住把柄。
一想到白家可能会因此覆灭，他对韩渊的怨恨又深了一层。
不过想到韩渊很快就要死在自己手里，他又怪异地笑了出来。
“就算你躲在监天司又如何。”
“这一次...我看你怎么躲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