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琮也不会将所有的计划都告诉他。
因为什么人就要在什么位置,
王宽适合的是幕前,而不是幕后。
那些黑暗离他越远越好,这样才能成为贾琮需要的人。
“王宽,许多事并非只看表象就可以了。我与先生之间并非是你想的这样,也不是寻常的师徒之情。日后你慢慢的就会了解了,或许你还会羡慕我和先生之间的相处之道。”
“家人、朋友、同僚,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相处方式。你认为一切当求直,我却认为舒适自在就好。人活一世几十载,匆匆而过如同草木。做好能做的,必须做的。剩下的且随心就好。”
“更何况,听你方才说的话,想来你也明白朝堂是什么样的所在。也不过是看不见血肉厮杀的地狱罢了,即便是一直小心翼翼的活着,一样躲不过那些啖人血肉的小鬼。”
见到贾琮似乎并不是敷衍自己,
而是真的就这么想的。
王宽微微摇了摇头说道:
“学生会守自己的原则,但并不会以此来约束别人。宽人律己,方是学生心中之准则。只是与伯爷探讨罢了,既然伯爷并非是学生所想,那便是学生错了。”
“朝堂也好,世俗也好,到处不都是一样的境况么?这一路行来,虽未遇到什么危险,可也见识了不少的险恶。可君子持身,自养浩然正气。虽百邪,难辟也!”
贾琮笑着点了点头,伸手道:
“子度所言极是,来,先吃些东西在谈吧。”
心中寻思这家伙可千万别黑化,
就这样就挺好!
虽然满口君子之说,
但贾琮就是需要王宽成为一个阳光典型。
以后还是少让他和渡航碰面才行,
要不然,儒家不一定又出一个什么怪物呢!
王宽也知道贾琮并不像过多说这些,
于是也就笑着拿起酒杯说道:
“今日蒙伯爷如此礼遇,学生铭记在心。这一杯,敬伯爷!”
“哈哈哈,好,来,干!”
随着酒菜入肚,两个人的话也渐渐的多了起来,
不在局限于儒家的理论之说,
王宽这一路行来遇见的人和事都当做谈资说了一些。
而贾琮也用现代的眼光来点评几句,
然后牵着王宽的思绪往更多的面上走,
也没什么特定的话题,
想起什么就说什么。
如此反而是让两人都更加的轻松自如,
王宽也明显放松了许多。
“没想到伯爷的见识如此之广,竟然对天文地理也如此了解,甚至还懂得墨家术。看来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的确是先贤的不二智慧啊!”
贾琮笑着说道:
“子度也不必过谦,想要行万里路,也要有足够的知识底蕴,才能一路无阻。开国一脉筹办了一家书院,明年开始,每年年底,都会带着书院学子远行,看一看大乾的风土人情,从最底层的百姓观察,反思自己所学的不足。”
“届时子度应当已是举人了,不过我猜子度不会为官,而是准备继续参加春试。到时候子度可以随书院学子一同游历,待回来时金榜题名,岂不美哉?”
王宽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,
随后和贾琮一起笑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