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既然娘娘如此快言快语,那贫道也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!”
玉鼎笑着对女娲点了点头,而后又道:“贫道的要求很简单,那就是希望娘娘能够答应贫道,不会与西方一同对玄门出手。”
玉鼎笑眯眯说出这句话,女娲当即脸色一变,却是皱着眉头道:“这条件虽是不难,但本宫却不能答应你。”
若是她之前没有和西方二圣一同与三清开战,那答应玉鼎也无不可。
但偏偏女娲当时便是许以重诺,表示自己会在适当的时候相助西方,这才换来了西方二圣出手。
也正是因为这一点,面对玉鼎所开出来的条件,女娲便只能摇头拒绝了。
“贫道明白娘娘心中的顾虑,自然也不会让娘娘为难。”玉鼎好似早已经知道女娲的回答,脸上毫不见气馁,依旧笑盈盈地道:“娘娘虽与旁人有约在先,但想必也未曾约定具体的时间吧?因此,这并不妨碍娘娘答应贫道,毕竟您只要在‘适当’’的时候出手即可,而贫道也不敢耽误娘娘太久!”
玉鼎这一席话让女娲神色一动,确实,自己虽然答应了西方二圣,会在必要的时候帮助他们对抗玄门三清,但正如玉鼎所言,她可并没有具体提到什么时候出手啊!
如今就算答应了玉鼎,大不了未来一段时间里闭关修炼就是了,反正又不是毁约!
女娲一番思索,只觉得豁然开朗,随即便转头望向玉鼎,“那你想让本宫帮你多久?”
这话一出,潜台词便是已经答应了,但具体还得看玉鼎接下来的答复。
玉鼎自然清楚不可能凭借这一次交易就让女娲一直保持中立,对方能够袖手旁观一次,便已经是极限了。
所以面对女娲询问,玉鼎不假思索道:“期限是人间一千年!”
这个时间是玉鼎先前早就已经想好了的,在姜子牙封神之后,再过一千年,差不多便是西方法门东传进入东土的时候了。
到那时候,如果西方二圣联合女娲一起发难,只怕他们会腹背受敌,难免捉襟见肘。
正好女娲这个时候找到玉鼎,想让他帮忙料理九尾狐之祸,这无疑正中玉鼎下怀。
所以先前的谈话看似是在相互打太极甩锅,但玉鼎早就对最终的结果势在必得!
“一千年……”女娲思索片刻,然后终于缓缓点了点头,“好吧,本宫便答应你,只要你把这事办妥,本宫就闭关千年,在此期间,无论何事本宫都不会出面,这个答案,你是否满意?”
“娘娘慈悲为怀,福泽三界,贫道自然敬服。”玉鼎挥了挥拂尘,非常郑重地对女娲打了个稽首,“那便请娘娘拭目以待吧!”
玉鼎说完这句话,便感觉到冥冥之中有一道锁链将自己和女娲连接,当即便明白,这是天道听完了他们的决定,因此形成的枷锁桎梏。
若是不能完成约定,又或者违背约定,天道自然会给出惩罚。
有这样一重限制在,对双方而言都是一种保障,女娲自此可以不再管那些琐事,也是乐得清闲。
而玉鼎本来就希望可以将女娲这个潜在的“西方盟友”排除出去,哪怕只是短短千年,他也依旧感到知足,所以这一次谈话,可谓是宾主尽欢。
“娘娘,玉鼎真人走了。”
金凤仙子代替女娲将玉鼎送出天外天后,重新回到娲皇宫,结果就见自家主人笑容满面,心中不禁好奇女娲究竟和玉鼎谈了什么,以至于一扫先前的郁闷之色?
“你是不是很好奇本宫和玉鼎到底谈了什么?”
正在金凤仙子思索之际,女娲的声音忽然在其耳边响起,这可是把金凤给吓了一跳,“小凤不敢!”
随意揣测圣人心思,这事却是可大可小啊!
“不必惊慌,你既然好奇,那本宫就说与你知道好了。”
女娲将金凤的惶恐不安看在眼里,随后缓缓笑了起来,只见其嘴唇微动,而后金凤的神色就从一开始的惊慌变成震惊,再到最后恍然大悟。
听完女娲之言,金凤仙子长出了一口气,而后立即恭维道:“娘娘高瞻远瞩,如此一来,任凭那西方与玄门争斗,我等皆可作壁上观!”
女娲但笑不语,片刻之后,似是突然想起一事,于是便对金凤说道:“本宫如今不便外出,你就去火云洞天走一趟,将本宫和玉鼎道人之间的约定告知三皇,不必避着任何人,待此事说完之后,你可请兄长来此一叙。”
虽然三皇五帝归位之后,长居火云洞天,目的是为镇压人族气运,因此不可轻易离开。
但毕竟身为天地至人,伏羲他们如果想要外出,总也是有一些办法的,譬如分化出化身。
而女娲正是想到自己随后便要借口闭关不出,到时人族之事只怕会被玉鼎借人族圣师之名,配合老子的人教掌控。
正因如此,所以女娲才想要提前布置一番,如果有伏羲愿意替自己看着一些,等千年之期满后,她回归也不至于太被动。
因为此事原本就是为了人族考虑,女娲自然无需避讳火云洞天之中那些人族古帝。
“小凤明白了!”金凤神色肃穆地点了点头,而后都不用女娲多言,便改换身形,借着圣人神通掩饰,快速往火云洞而去。
……
……
“事情大致便是如此,如今距离你等时间已寥寥无几,却是得抓紧时间,赶紧使人间改朝换代完成,如此姜子牙方能归国封神啊!”
玉泉山上,玉鼎隔着信香向着与姜子牙同在一处的广成子等人发出提醒。
自从之前祈仙帮姜子牙解决了赵公明之患后,虽然还停留在西岐一方,但是平日里两军对阵之时,祈仙却是不会出手干预的。
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,不死心的闻仲配合着申公豹,又找来了一批批甘愿逆天而为的修士以助自己对抗阐教。
祈仙往往只会在事态控制不住的时候,才会出手拨乱反正,平时却不轻易动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