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时鸢忍不住扑进刘婶怀中。
“哭出来了就好,你这孩子什么都憋在心里,这伤的是自己的身体,陶伯在天之灵,看见了肯定要心疼。”
大家听着宁时鸢嘶哑着嗓音的哭声,都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宁时鸢将二十几年的委屈如同洪水猛兽一般的涌出来。
刘婶看着宁时鸢哭得通红的眼睛,抬手轻轻擦去宁时鸢眼角的泪。
“傻孩子,人的一生是自己的。你自己得疼你自己,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,以后刘婶疼你。”
“你一路奔波劳碌,又流了这么多眼泪,走,先到刘婶家里休息一下,不然身体该吃不消了。”
宁时鸢任由着刘婶牵着自己的手。
感受到刘婶手心的干燥和龟裂的纹路,宁时鸢的心又是一酸。
片刻后,宁时鸢跟着刘婶进入平房。
宁时鸢躺在刘婶准备好的被褥里,闻着这干净带着温暖的气息,她止不住的埋在里面。
她屏住呼吸,将眼泪憋了回去。
仿佛这样,她才能忘却陶伯离世的事实。
傍晚。
趁刘婶睡着,宁时鸢悄悄离开房间。
她纵身一跃,坐在房梁上,眼神呆滞的望着天空。
尽有星月相伴,但她却提不起半点兴致。
她想要让自己整个大脑放空。
虽和陶伯没有血缘关系,但在宁时鸢的心中却已经把他当作亲人看待。
她和陶伯不是亲人,却胜似亲人。
心头涌上一股巨大的落寞感,险些要把她整个人都吞噬掉。
正当宁时鸢郁郁寡欢之时,丝毫没有注意到房梁下逐渐聚拢起来的村民。
“咦,那屋顶上怎么坐了个人?”
其中一个穿着背心手中拿着蒲扇的老人率先开口说道。
一旁的同行的人也顺势望了过去,定睛一看,下一秒险些惊呼出了声,“好像是小时!”
“走走走,赶紧去看看。”
几人误以为宁时鸢是悲伤过度想不开,连忙走上前。
“小时,你不能因为陶伯的死做傻事!”
“人固有一死,这都是命数,你不能自暴自弃……”
“世人皆有各自造化和所修炼的课程,一定皆是命数,是无法更改的,我们也只能接受。”
村民个个都是隐士大佬,对于生死之事也更是看得轻如鸿毛。
几人滔滔不绝,说的话听得宁时鸢云里雾里。
“我只是想一个人清静一会。”宁时鸢连忙开口解释道。
她担心再慢一步解释,指不定这个小乌龙又会发展成什么样了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换个地方清静,别整那么高。”
拿着蒲扇的老人依旧没忍住开口轻责。
尽管是个乌龙事件,但是让宁时鸢的心里激起一阵荡漾。
这是真真切切被在乎的感觉。
这种感觉,她曾经也体会到过。
顿时,宁时鸢的脑海里闪过一张俊逸的脸庞,嘴角也微微上扬。
一瞬间,她想要见到薄宴礼的心达到了顶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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