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徽之明明说过,只要把姜昀引去丰州,就一定能够让他有来无回。
那笔私税丢失的银子难道不在丰州?
事情的进展,好似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。
姜昀把炸药给了沙治林后,便让姜容音跟着她去了主营帐,而那个之前负责传递消息的侍女已经被人摁在了地上。
向明上前对着姜昀说了句。
“殿下,已经招了,她是奉徽之的命令,来和九公主传递消息的。”
姜昀听着这句,也没回头去看姜容音,而是走上前坐下。
“阿音,不打算和孤解释一下吗?”
他的声音犹如数九寒冬的罡风一样,落在姜容音的耳边,吹得她生疼。
她感觉她的头疼得也越发厉害。
“孤在丰州,给过你机会了,你有许多次,可以向孤坦白的。”
姜昀哂笑一声,身子靠后,玉扳指在他手上转动了下,他目光如凌厉箭矢一样看过来。
“可你没有,你甚至觉得,那么愚蠢的计划,孤也会上当。”
随着姜昀的话落下,姜容音脑子里最后一根弦也彻底断掉。
“鸿恩寺的一切,你都知道?”
她抬眼看向姜昀,浑身都有些颤抖。
她的自以为是,自诩聪明,一切的安排和计划,他都看在眼里。
可他什么都没说,什么也没做,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。
“也不算是,比如,你和尉迟瑞是怎么认识的,孤就不知道。”
“你想逃,孤总得给你个机会,好让你能够明白,你跑不了这个事实。”
姜昀坐在上座,像一个至高无上的掌权者,对手底下的蝼蚁一样。
他落在扶手上的手好似生出无数根密密麻麻的丝线,缠绕在姜容音的躯体之上。
动动手指,他便可以掌控她的所有。
“范阳的酒没有那么烈,那日是你在酒里面加了东西,故意引我去翻看公文。”
“是不是所有人在你手中,都可以被你利用,成为你的棋子?”
这个男人,当真可怕。
姜容音的声音有几分颤抖,传到姜昀耳中的时候,却像是取悦了他一样。
“你除外,孤只不过是身体力行教给你一个道理罢了。”
姜昀抬手,示意姜容音走过来。
也就是那一瞬,她抽出腰间的匕首,朝着姜昀的心口就要刺进去。
可他的手更快,咔嚓一声,她的手腕便无力地垂下,连带着那把匕首也落在地上。
“想杀孤?”
“刀送给你,是用来防身的。”
他一手握着她,一手落在她头上,逼迫她跪下来。
“姜昀,你不杀我,这把刀,总有一次是用来杀你的。”
姜容音如今只感觉到满心的绝望。
她在他的手底下,便是蝼蚁。
他碾死她,像是一只蚂蚁一样简单。
“不杀你,阿音,我们还要长长久久呢。”
姜昀腾出一只手,用指尖划过姜容音的脸颊。
倘若有别的法子,他也不会这样了,只可惜,有些事情,注定不能两全。
爱和恨,他只能要一个。
姜容音别过头,咬住了姜昀的手,她眸中划过恨意,死死地咬着他,直到他的虎口被咬出血来,留下一个深深的齿印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