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逸轻抬眼,“母亲不是说自己一直在外头乞讨吗?怎么又变成了‘在王府多年’?”
柳燕河神色一讪,老脸终于挂不住,索性破罐子破摔承认了自己是永安王府的门客。
柳燕河虽然没有大的本事,但却写得一手好字,尤其擅长模仿别人的字迹。
这种本事平日看不出用处,但关键时候却能排上大用场,因此永安王也就一直将人留在王府。
“我几年前就写过信回去,哪料信件如牛泥入海,杳无音讯。”柳燕河叹息着摇头,“轻儿啊,这么多年,娘不是不想回去找你,实在是身不由己啊。”
柳逸轻听着母亲的诉苦,目光却落在案桌上的棋
盘上,黑白分明又相互纠缠,难解难分。
“母亲为何骗我?”柳逸轻问,随手捻起一颗白棋。
柳燕河眼底掠过心虚,却固执说:“那也不算是骗,当时我在王府都两年了,却毫无建树。如果不是你出现,我恐怕还在外面乞讨。”
“所以母亲的建树就是绑架儿子,然后去威胁我家妻主?”柳逸轻冷声问,攥紧了手中的棋子。
柳燕河被对方质问的态度给激怒了,脸色铁青,“谁教你这么跟我说话的?还有没有规矩,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母亲,你现在吃好喝好住好,还有什么不满的,等温笑卿制作出长生药,王爷自然会放了你。前提是你老老
实实,别搞一些有的没的!”
柳逸轻笑了起来,仰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,似是倦了。
“母亲没事就赶紧走吧,我还有事要忙。”柳逸轻将棋子随手扔在了棋盘上,打乱了一局好棋。
柳燕河的目光扫过屋里,突然走到桌边就要拿走灵月沧留下的药瓶。
“这东西我会处理掉,朝中出了大事,你在院子里好好呆着别瞎捣乱。”柳燕河严厉的叮嘱道,又扫了眼屋里,这才匆匆离去。
太阳东升,金色的朝阳透过窗户洒在地上的男子身上。
男子痛苦的呻吟一声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