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为温卿是为了那些人体模型来亲自感谢他的。
六方没忍心拆穿,拐着玩弯说:“公子,这天还早呢,要不您再睡会儿?”
叶扶安掀开被子下了床,鞋都没穿就直奔衣柜,里面的衣物被他一件又一件的扔了出来。
“她都来家里了,我怎么还睡得着?你快帮我看看我穿什么衣服?”叶扶安催促道,忙的团团转。
衣服换了一身又一身,床上凳子上都给堆满了。
六方都要哭了,“公子,这么多衣服,难道你就没一件中意的吗?”
叶扶安看着满屋子的丑衣服,愁的不行,“我怎么就没一件好看的?”
六方欲哭无泪,“温大夫为人素朴,要不就这件白色的吧?您再挑下去,人家就走了。”
“也是,那就这件吧。”叶扶安勉强妥协说。
衣服好不容易确定了,看着满桌子的发冠叶扶安又开
始发愁,嫌弃说:“都是丑东西,没一个好看的。”
六方不得不发动三寸不烂之舌,好说歹说终于给叶扶安挑了个玉白色的发冠。
发冠上还有两根细长的链子垂下来,动起来。
主仆俩正忙的热火朝天,外面小厮却匆匆跑进来,见状不忍心的说道:“公、公子,温大夫已经走了。”
“啪”的一声,叶扶安手里把玩的琉璃珠滚了下去,碎片溅落一地。
“不可能,她都没见到我,怎么就走了呢?”叶扶安情绪激动的推开六方,头发也没梳就往外跑去,“我去追她。”
“站住!”叶羽鹤走了进来,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。
叶扶安红了眼眶,自欺欺人的说:“她是来找我的。”
叶家的兄弟姐妹虽然多,但只有叶扶安是叶羽鹤一父同胞的亲弟弟。
所以对于叶扶安,叶羽鹤向来是能宠就宠着。
别人家的公子都还在学刺绣、书画,而叶扶安却在捣鼓满院子的木头和陶器。别人家的公子学的是三从四德,妻为夫纲,而叶扶安学的是如何锻造如何做琉璃器皿。
他的爱好似乎总跟别人不一样。
可叶羽鹤从未阻止过他,甚至是有求必经,哪怕他这些爱好花钱如流水,她也从未心疼过。
只要扶安高兴,便是天上的星星她也要给他摘下来。
可唯独一件事,叶羽鹤不能应他。
“我不许你跟她在一起。”叶羽鹤板着脸说道。
叶扶安咬唇,不甘心问:“为什么?你不是也说她是个好大夫,是个有担当的女子吗?连何姝云你们都能同意,为什么温笑卿不行?”
“她是个好大夫,也是个好妻主,但是她不适合你。”
“怎么不适合了?这世上除了她不会有人同意自己的夫郎成天摆弄木头,况且”叶扶安胸有成竹的说,“她需要我,她会喜欢我的!”
叶羽鹤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好弟弟。
他有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,活泼开朗,善解人意,他总能轻易地讨得别人的欢喜,但是人们往往也会因为这张脸而忽视了他内在的倔强。
他不好欺负,也没那么听话。
“会宁城爆发了疫病,她跟太女君做了赌局,若是赢了日后只会招致跟大的风浪。若是输了,她就永远也回不来了。”
叶羽鹤不得不跟他说实话,“我不想你年纪轻轻就当鳏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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