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旎欢并不知他心中所想,不悦道:“什么意思?你要走?”
谢檀没有回答,垂着眼,她看不清他的情绪,他又不说话,她急的踢了他一脚,“我都好几日没好好吃饭了,年夜饭你也没陪我和瑄儿,怎么,你还有政事要忙?文武百官是不过除夕了么?”
谢檀道:“我叫人传膳来。”
宋旎欢抬眼看了看他,“不想吃了。”
“不行,不吃东西对胃不好,而且你月事还没走,更不能不吃东西。”谢檀道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……”她问。
谢檀不说话。
见他又不说话,宋旎欢更生气了,干脆跨坐在他身上,强迫他看着她。
谢檀刚要后退,她就往前欺身一步,揪住他的衣襟不允许他后撤一寸,“让你动了吗?”
他冷眼看着她,扣住她的后颈吻住了她。
这一次,他吻的近乎粗暴,宋旎欢吃痛的同时还有种窒息感,他却不放过她。
谢檀看着宋旎欢因为憋气而涨红的脸颊,松开了她的唇,却又箍住她的腰肢朝他一紧,强势又坚硬。
他垂着漆黑又清冷的眼看她,声音冷而压抑,他终是没有忍住说道:“我若是把你在乎的人都杀了呢?”
“包括谢瑄。”
宋旎欢骤然呼吸到空气,胸口剧烈起伏着,被他欺负后湿漉漉的眼迷蒙地看着他,“你说什么呢?我最在乎的就是你啊,你要杀了你自己吗?而且虎毒还不食子呢,你还要杀自己儿子?”
谢檀的身体紧绷而僵冷,喃喃重复:“最在乎我?他是我儿子?”
她用一句话回答了两个问题,“是,如假包换。”
她感觉他的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,深深浅浅地喘息,幽黑狭长的眸子浸了某种欲望。
方才那一瞬的碰撞,她被他硌的慌。
宋旎欢笑着看着他,“你?”
“我很想你。”他低低道,又解释,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知道你月事没走。”
她轻轻亲了亲他,而后俯下身去,去解他裤子上的系带。
他红着脸阻止她,“别,欢儿,我不是要这个……”
下一刻,他却一颤,只觉得浑身令人战栗的酥麻,他已素了许久,根本经受不住她的撩拨。
宋旎欢仰头看着谢檀紧绷而泛红的脸庞,他的胸膛剧烈起伏,喘着粗气,几乎是她一动他就一颤。
敏感又倔强。
气息黏腻,云鬓微散。
在极致的欢愉来袭之时,谢檀眼角的躁红愈发明显,他绝望又心悸地想,他应该会一直装下去……
*
大昭四十二年,大朝日,终于迎来了推迟许久的立后大典。
迎春花开得正好,是她入宫那年所植。
皇帝恢复了勤政爱民,太子瑄到了会开口说话的年纪,王朝蒸蒸日上。
江山万里,海晏河清。
最爱的人在身侧。
———正文完—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