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在白衣人提供了这些信息的份上，柳辞烟取了一小块养魂木给他，并让他即刻离开度朔山。
白衣人救人心切，道谢之后，便离开了。
褚云归从树影里显露出身影，站在柳辞烟的身后，轻声说道：“柳姑娘，一直以来，谢谢你。”
柳辞烟轻轻呼出一口气，脸上酝酿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，转身说道：“我以为我们已经算朋友，不需要此种客套。”
她虽然在笑着，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疏离的冷意。她垂眸想着，这种泾渭分明的感觉，会让她觉得，他们隔得很远。
褚云归微微一愣，语调扬起道：“那么，以后我唤你辞烟可好？”
柳辞烟一怔，抬头望向他的双眸，直觉这目光太过熟悉。而这个名字，似乎在很久以前，她也曾听人唤起过。她脑中一阵阵抽痛，仿佛有什么在拉扯着她。
褚云归见她脸色不对，搭住了她的手臂，急切道：“辞烟，你怎么了？”
柳辞烟望着他的眉眼，脑中一片混沌。她到底忘记了什么呢？而她对云归那种无缘由的亲近，又是为什么？
她勉力挺直了腰背，苍白的脸上是一抹很浅的笑意。“我没事，我们先回去吧。”
“辞烟，此处灵力充沛，不如你在这里调养一段时日。我替你在外守着。”褚云归柔声道。
柳辞烟思索片刻，微微颔首道：“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