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也如愿不再回去。
怜月还不曾向母亲解释完一切。
便觉得有一张大手死死的拽住自己的衣领,半拖着离开了那温暖的怀抱。
怜月被人扔在了庄夫人的面前。
那眉眼之间,却与庄老爷极为相似。
“果然,是你的孩子。”
庄夫人说这话时却带着悲凉。
夫妻多载,却还会发生这场闹剧。
“夫人,夫人…你相信我,这件事情与我无关,这件事情真的与我无关啊。”
那时的庄老爷还需要依靠着庄夫人的母家救助。
他那虚伪的面孔,哀求的样子。
怜月可记得终身。
“我至今都难以忘却,母亲那日是如何享用小小的身躯保护住,那个与我根本毫无半分血缘关系的男人,是如何盖住我的双眼,直至彻底没了生机。”
她的父母用命保护了她。
“庄夫人不允许庄老爷身上有半分污点,所以在确定我是他的血脉的同时,他当场便让人要了我一家性命。”
只是…没想到那一日父亲匆忙离去前,曾将妹妹寄养在邻居家中。
并没有让庄家人找到。
也正因此而逃过一劫。
怜月从此之后便彻底养在庄夫人身旁。
当然。
没有所谓的小姐名分。
也自然没有所谓的小姐待遇。
怜月的日子过得越来越苦。
甚至比在那“小方盒”里,过得还苦。
当初的父母虽然想要藏住她,可却也不曾亏待过她的饮食起居。
然而跟在庄夫人身旁。
吃又吃不饱,穿又穿不暖。
实在让人后悔之至,
“我曾逃出来过无数次。”
怜月弯起了手腕上的衣服。
将手腕处的布条拆下,而露出的却是沉年的伤口。
“那时年纪太小,每次受不了的时候,就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上一刀,不轻不重,也要不了性命。”
毕竟那时的她,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可使。
后来逐渐长大……
一切也变得不一样了。
“我出落得比年少时好看许多,而庄夫人又开始想起了我。”
她和庄玉妗。
“终究是同一个父亲所生,我同庄玉妗的眉眼极像,自然也可互相代替。”
当然,这代替,可不是白日。
“所以后来,你便被当做了…床上的替身?”
怜月点了点头。
所以从内心里怜月极其厌烦那男女之事。
更厌烦着他人碰触。
“看来还是你更惨。”
宋鹤眠紧紧的抱住了怜月。
“不过好在,如今有我陪伴在你身旁,不管发生什么,我都在,我都会保护好你。”
“那你可要长长久久地看着我。”
“好。”
宋鹤眠身上的毒素有些太过,巫医的研究也要一步一步的来。
这是第三次用药。
“我的大方向是绝对没错,不然前两次用药也不会有结果,不过这次的药方药效会有些凶猛,可能要你…多坚持些日子。”
这次的药方极其猛烈。
颇有一种“以毒攻毒”的效果。
他看向身旁的女子。
曾经那样的苦日子,她一个女子都能活下来。
更何况是这即将升起黎明前的黑暗。
“没关系,我可以。”
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腕。
巫医拿出了长长的针管。
那看不出是什么组成,又泛着诡异的蓝色的光的药物射在他的体内。